【中洲女性24H/2:00】the liberated

Luthien x Aredhel


时间在诺多刚刚来到中洲,小白独自在一次独自漫游中,闯入了辛达精灵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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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恩x阿瑞蒂尔


“阿瑞蒂尔。”我这样叫她,用她并不熟悉的语言,但唯有这样我才能将这声呼唤向她梦中传达。

起初,也许是因为她并没有意识到我在呼唤她,她在梦中总不肯醒来。而她睡着的模样与她刚来时完全不同。

她刚出现的时候,骑在她那匹俊美的白马上,她像是迷了路,将马儿的脚步放轻,在林中四处张望着。她穿着一身白衣,衬上乌黑的长发,整个脸庞更显白皙俊秀,而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我认得出那光来,它让我想起了母亲歌谣里的圣树。

她背着一把银色的长弓,黑色的箭囊搭在马儿身侧,箭矢的长羽却如她一般雪白。

我坐在我高高的树屋上看着她,从未有如她这般的精灵闯入我的小树林,就连多瑞亚斯的精灵也走不到这么远。

然后她似乎发现我了,也许是我准备从树上跳下来的动作惊动了她——啊,她的感官真是灵敏呢。

于是我只得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警惕的目光逐渐多了几分惊奇。也许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会说话的精灵。

“你好啊,原来的客人,吾名露西恩。”或许……唉,或许这样介绍自己,戴隆又会不高兴,但确实如此。他是我的一个伙伴,算得上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才华横溢,连我的父亲都赞赏他,人们说他能歌唱世上最美的歌谣,对此我好不怀疑。但我必须要说,他实在太过于追求遣词造句了,他对于自己创造的语言有着太严苛的要求,有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说话。要知道,高尚的语言并不能表达所有的情绪,每当他说话时,他总是压抑着自己似的,选择最得体礼貌的言语,所以他绝不喜欢我这样随意散漫的用词,至少在向他人介绍自己时,我真应该加上长长的后缀,比如“辛葛与美丽安之女、多瑞亚斯的公主”云云,如果我不这样说,就好像亵渎了他似的,但我绝无此意。

但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在我的小天地里,我要用我喜欢的方式说话,而且我觉得我可爱的客人应当不会介意。

但她皱起了眉头,像是没听懂我说的话,但思考了一阵,她又点了点头,“露西恩……”她说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好听极了,我不禁笑起来,不知道她是否也会歌唱。

接着,她用自己的语言介绍了自己。唉,我总算知道她刚刚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表情了,就如现在的我一样,她说着和我不同语言,只有几个音符是我能听懂的。但我总觉得那音节有些熟悉,似乎……我想了一阵……

啊,我又想起了母亲,在母亲唱诵的古老的歌谣里,似乎有那么就有类似的音律。

她像是也意识到了语言不通的问题,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从箭囊中拔出一只箭,那箭上就有她的名字。

伊瑞皙。

唉,这种名字我却是没有见过,我用着自己的语言读了出来,变成了“阿瑞蒂尔”。

但她似乎并不介意,又笑了起来。“很高兴见到你。”

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渐渐听得懂她说的话的了,但我们越聊越多,然后我听到了她提到提里安。

可我从没有见过她口中的提里安,也许连我来自西方的母亲应当也没有见过,在她所带来的歌谣里,我只听过一如、埃努、维拉和迈雅的名号,对于精灵却知之甚少。父亲告诉了我更多的事情,但也仅限于他的朋友英格威与芬威。他告诉我他一直很怀念他们,特别是芬威,那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但阿瑞蒂尔告诉我,提里安属于西去精灵的国度,我想她应当是我父亲的那些朋友们的后裔了。他们从西方回来了吗?我真想现在就去告诉父亲这个消息,故友的重逢总是令人高兴的。

但对此她没有说太多,她开始询问我的国度,我不禁拉着顺着溪水岸边的草丛边坐下,然后为她唱了一首歌颂山林的歌谣,歌谣在渐渐幽深的密林中织成了迷雾般的网,这是我的本事,也是多瑞亚斯精灵的力量。山林就是我们的魔法,在这里我们没有对手。

阿瑞蒂尔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穿过溪水、穿过森林,在歌谣之中又闭上双眼,渐渐地她便睡着了。她躺在溪畔是青草地里,白皙的皮肤比宁芙瑞蒂尔还要可爱。我想也许她累极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快就入睡的。

从西方跋涉而来的路途太过遥远,她如此辛苦地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些什么任务需要完成,但无论如何在我的树林里,她正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可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呢?我忍不住去看她,虽然这并不礼貌,但我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唉,奇怪,她睡得并不安稳,甚至她的马儿都比她休息得更好。

她应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将她烦心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才好。

可她睡得太久。

“阿瑞蒂尔。”我试着叫醒她,第二声呼唤中,她似乎有了些反应。

但她只是翻了个身,她的眉头却越皱越深,我只觉得大事不好,我本想让她好好休息罢了,怎么会让她陷入噩梦中呢。

虽然我不明白,我施展的梦乡从没有过令人苦恼的境遇。

“阿瑞蒂尔。”这是我第三次叫她了,那声音会顺着风声吹入她的耳畔,然后在她的梦里成为某种如影随形的力量,催促着她醒过来。这种魔法我从未失手过,但她渐渐睁开眼睛的模样丝毫不像是被我唤醒的,就如她梦中的场景比然绝非出自我之手。

而她像是做了一个糟糕的噩梦,在噩梦里她到处奔跑着,想要逃出某种厄运,终于在某个幸运的时刻,她才成功摆脱了身后追赶着她的束缚。

清醒之后,她几乎是立刻坐了起来,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仿佛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我睡着了。”她像是在喃喃自语。

“是的,你睡着了,但是你似乎休息得并不好。”我坦率地告诉她,但她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说话,立刻紧盯着我看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问道。

我笑了笑,“这里是我的王国,我告诉过你的。”

她好像这才慢慢地想起了为什么会睡着的事情,也许她还想到了我的歌声。

“你的王国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她忽然发问,看来她对于自己迷失在森林里的事情十分在意,对于他们来说这也许是不常见,可在多瑞亚斯,这是件无伤大雅的乐事。但她说的语言我还不能完全听懂,虽然某些单词和含义与我的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但还有一些……我是说,她说话的语气里,实在有一丝我母亲特有的腔调,而我几乎学不会这些口吻,只有戴隆才会一遍遍试着学习。

“不,我的王国还很大,这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的子民确实不常来这里。”我在她身边坐下,仰着头仍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阳光底下泛着光,她的目光里始终闪着光,那光我也只在母亲的眼眸里看见过,父亲的目光里虽然也有那种光点,却远不像她这样明亮,仿佛她生来就有似的。

“不过,”不知为何,我看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也许她也会某种魔法吗?“你可以认为这里是我一个人的王国,在这里很少能遇到其他人,我的族人住在更深处的密林,那里更安全。”

所以这里甚至还没有名字,有时候我会在心里称它为我的小乐园。它在多瑞亚斯西面一个很小的角落里,也许母亲的力量尚能感觉到我,但她从未阻止我。

“别走得太远。”父亲会这么说,但我确实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了。

“你说的那个王国……”她愣了一下,看来她消化我的语言也需要一些时间。但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说到你的父亲,她是国王吗?”也许是歌谣里的力量起了作用,她没有刚刚那样的紧张了,甚至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啊,确实,我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因为我以为那无关紧要。

“是的,他说多瑞亚斯的国王,我们的子民叫他埃路·辛葛。”我尽量把这个名字说得缓慢一些,也许她听过不同的说法。“或许你知道他的另一个名字,埃尔威。”

她的脸色忽然变了,本就白皙的面容骤然映出一丝苍白,这让我想起了她睡着时的样子。这不是我预想中的那种听到熟悉的名字而带来的亲切感,而是一种带着某种怀念的悲伤表情。如果母亲在这里她一定能察觉出更多,但我不能明白。

“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我小心翼翼地发问,也许我确实不应该告诉她这件事,她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我这才想到,我是完全不了解她的,对于她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也许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情,诚如她此刻的目光一般。她忽然垂下头,又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是这样的。”但让我宽慰的是,她并没有要急着离开的意思。她只是转过头,顺着脚下的水流看向更远的地方去了。“我是说,我听过你父亲的名字,我的长辈们都曾经说起过他,而说得最多的是我的祖父芬威,也许你也听说过。”

“祖父?”啊,我预料到会听到芬威这个名字,尽管她操持着不同的语言,我仍然可以分辨出这个单词,而更多的我想起了她还没有完全说过这些事,她是提里安的白公主,但是我并没有问她提里安的王是谁,现在看来,倒是和我的猜测有些像了。“那么他回来了吗?他的父亲告诉我,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他能回来,那真是太好了。”

阿瑞蒂尔的表情再次悲伤起来,“不,他不会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怔怔地听着她的回答,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我想也许我提起了一个不该被问起的问题。

“抱歉,也许我不应该提起这些。”

如果我一再令她想起令人皱眉的事情,那我最好不要再说,毕竟我只希望她能得到安慰和休息。

她白皙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仿佛并不在意,“谢谢你,我知道你说好心。”

但当她说着起身,理了理裙摆,而长弓又背回了她的肩上。

她要离开了吗?我也随之起身,却似乎来不及在挽留了。

“这里很美。”她感叹得笑了一声。

“是的,这里一直如此,如果沿着河流一直往前,你会看见更美丽的地方。”我有些着急地看着她。

阿瑞蒂尔应是被我的情绪感染了,“一直如此吗?”

我点了点头,似乎有了些希望,“是的,从我出生之前的很多岁月,一直到现在。当然谁都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安稳,在更危险的北方,我们也有守卫巡逻,但是在多瑞亚斯我们总是安全无虞的。”我这样说着,带着些许劝慰的口吻。

“留下吧,提利安的白公主。留下吧,你会在夜莺的歌声里得到安慰。”风里的声音徐徐展开曲调,轻轻地敲在她耳边。

但她仿佛置若罔闻。

阿瑞蒂尔的目光又沉了下去,“那就愿你的土地永保无虞吧。”说完她起身,骑上了她的白马

“你要离开了吗?”我从马下抬头看她。骑在马上的白公主骄傲地抬着头,与刚刚的模样又不一样了。她有着她的骄傲,而她的骄傲也许就在她挺立在马背上的时刻,仿佛前路一无阻碍,而她也将一往无前。

然后她向我点了点头,“是的,我要离开了。”

她说话时忽然变得得意起来了,依旧高昂着头颅,而眼中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星辰。我意识到那应当是她最可爱的模样,也是她要离开的模样。

“再会了,林中的露西恩公主。”她向我点了点头,“多谢你的款待。”

她离开时我仍然回味着她的话意,我没能好好款待她,不过是让她睡了一个不那么好的觉。可我希望她留下,我知道的。我希望她至少能做个好梦再离开。我想我总能够给她一个好梦的。

只是我还没有思虑得更多,她的马儿就已经带着她离开了。可当我再也看不见她的时候,马蹄声不知从哪里又传了过来,我四处张望,忽然看见那雪白的骏马向我扑了过来,接着我听见了阿瑞蒂尔的声音。

“上来。”我惊喜地看着她去而复返,但在来得及判断情势之前,她就已经将我拉上了她的马背。我这才看清,她的长弓已经搭在了手上。

“怎么了?”马奔跑的速度很快,我不得不贴近她的后背。我从未在骏马上如此驰骋,在多瑞亚斯我们从不需要这样的速度。

她要带我离开吗?我不禁想,而这样的想法令我心惊。

“你没有听到那些声音吗?你的王国闯入了一些肮脏的东西,多瑞亚斯的公主殿下。”她的长弓已经被拉满在手中,我才发现它相当合她的身材,高贵而英武。她骑着马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忽然回头,而我也看到了那些我从没见过的东西。

它们看上去很像蜘蛛,但体型却比蜘蛛更大一些,而且爬行的速度非常快,但阿瑞蒂尔的弓箭却先一步刺入为首那只的腹部,几乎一击致命。我听见她又笑了一声,向前了几步,接着连弓射出,等到她将白马催进到它们跟前时,绿色的草坪上已经堆着了许多蜘蛛的尸体。

她是一个战士,我意识到了这件事,她比我想象得更加强壮,且充满力量。

而去她热爱着她手中的长弓,如同我热爱她此刻的神采飞扬。

“你见过这些吗,露西恩殿下?”我从她的马背上跳了下来,她却仍在马上,依旧是那样高傲的神态,如同我是她的臣民,即使这里是我的王国。

我确实未曾见过这些,但我并需要弓箭来对付他们。但我没有回答。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那一滩乌黑走去,它们粘稠的汁液粘在原本干净的草坪上,我向它们挥了挥手,借着环带的力量,印记正在消退。

如果这些肮脏的生物能让她回到我身边,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阿瑞蒂尔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她似乎从未这样的力量,或说她从未想过在中洲还有这样的力量。

“你能清除这些?”她带着疑惑骑着马靠近,我回身看她,想起了刚刚她的黑发在风里飞舞的模样,她真适合骑在马上……在风里驰骋……

而非古老静默的树林之间,或者她就是一匹注定要飞奔而去的骏马。

她没有下马,她仍要离开。

“是的,如你所见。其实我自己就可以对付那些。”我看着她眉眼低了下去,“但我仍然要感谢你,在你之前,我没有发现它们。”我得说是这样的。在之前,任何企图接近环带的黑暗生物都越不过第一层树围,但这些却闯入了林中。

阿瑞蒂尔却忽然笑起来,“那我呢?你不怀疑是我带来了危险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提问,不过也许她说得对,母亲提醒过我北方的暗影越来越深,而大地上的足迹越来越多,而这些并不来自于我们的族类。

可多瑞亚斯的公主怎么会被这样询问呢?似是威胁的口气,却说得那样光明磊落。

“可你是我们的亲族,我的父亲和你的祖父曾经是朋友,不是吗?”

她眼里的光再次暗了一些,如同夜空中的明星也会闪烁处暗影,但那仍是明星,不是吗?

可那明星并不爱讨论这个话题。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现在还急着离开吗?”她低头收拾着马背上的箭囊,长弓背回了她的肩上。

“我总是要离开的。”她笑了笑,“这里并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可你还是来到了这里。”我不禁问道,如她所言,她来自大海之西,而对于现在脚下的这片大陆,她只算是初来乍到,可她却独自走了这样远的路程,从海岸到多瑞亚斯的森林。

阿瑞蒂尔握着弓箭的手顿了一下,“是啊,我来到了这里,但这并非全部。”她来看我,又抬头,借着马儿的高度,看向更远的方向,“可是我知道,在你的王国之外有更广阔的树林、山脉与平原,那里也许还藏着更多比那些蜘蛛更黑暗的东西,甚至也许还有意料不到的宝藏。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她又顿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自己的措辞,但她还是说完了她想表达的,“你见过那些吗?林中的公主。你见过那些高山吗?”

没有。

我想这样回答,但我忽然说不出口,她眼中的期待令人着迷,甚至如果她此刻当真伸出手,邀我一同离开,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知道你好奇什么。”她继续说着,语气柔和了很多,却又像风里抓不住的飞絮,我想,她不会邀我离开了。“你好奇为什么我们放弃家园来到这里,又好奇我为什么独自在此游荡。但就如同对你来说,守住自己的王国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而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见识那些我从未去过的地方,也许我的亲人们还有别的渴望,但那些我不会与你分享。但就我而言,我几乎向你坦白了我的一切。也许你确有某种力量……”她向我走进了一步,青草裹着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双足,“你困住了我,也许是出于好意,但我终会离开。”

“如同离开你的故乡吗?”我轻声问道,那声音渐渐散在风中,它将谱作旋律。

阿瑞蒂尔听见了,她的神情一顿,甚至皱起了眉头,随后她闭上了眼睛。“您仍要挽留我吗?”

是的,我仍想挽留她,在多瑞亚斯她不必担忧任何风险,如果她不愿意去都城,或是不愿意与我的子民结交,留在这里也可以令她好眠。可我该如何回答她这颇自私的愿望呢?在她的宏伟愿景之中,从没有困住她的深林。

我如何能令她倾倒呢?最终不过是我为她倾倒罢了。

“不,我不会阻拦你。”我后退一步,等待着骏马飞驰而去的瞬间。

我看见她笑了一下,却没有立刻离开。“那么,林中的公主啊,容我再问一个问题吧,为什么希望我留下呢?”

但这是一个我答不上来的问题,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与她熟识,也许是因为我爱着她飞驰的模样。

又或者,只是从未有人像她那样从我面前逃脱罢了。

当然如果我愿意,如果我继续歌唱,她会见识到我的力量了。那山林中的、绿草间的、溪流下的,都将为我挽留她。

但我知道,若是如此,她再不会有那样轻盈的笑容了。

是的,轻盈。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词去形容她,尽管它也许并不能完全形容她的美丽与可爱。

“我不知道,也许是太久没有人与我这样说话了。”唉,这真是一个很糟糕的理由。“但我不会阻止你离开,因为我知道什么也拦不住你的。”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我这样说,她的表情像是动容了一下,接着仍旧是飞扬的笑容。

“我会记住这里的,露西恩公主,愿欧罗米永远护佑您的王国。”

她纵马而去,一去无回。

也许我该告诉她,护佑着多瑞亚斯的是罗瑞恩的美丽安,至于那位欧罗米大人……

“愿他永远护佑着你前方的路,再无阻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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