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国往事】HOME9努国覆灭第二稿

再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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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到来之前,统治世界(the Earth)的是许多大能(Powers),他们是Eru-beni,神之仆。他们分不同等级,司掌不同职务。而他们中的一些是伟大的领主们,被称作Avaloi,他们是人类眼中的神,而一开始他们中最强大的一些是Arun大人(theLord Arun)。

据说很久之前,在创世之时,Arun大人变得邪恶,开始反抗Eru,他渴望整个世界都归属于他一人,且成为众人之王。因此他兄弟Aman试图统治世界以及其他遵照Eru意念的大能。Aman住在西方,而Arun则留在世界中,隐居在北方。他制造邪恶,并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世界在那时变得更加黑暗,因此Arun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他被叫做Mulkher,黑暗之主。Mulkher和Avaloi之间有了战争。

在一个早已定好的时间,人类在时间中诞生,他们被叫做Eru-hin,神之子。但他们出生在一个充满战争和阴影的年代,他们很快归于Mulkher的统治,并为他效忠。他现在变成了个强大的君主和神祇,他的统治是邪恶的,他的崇拜不纯净,人们Eru和他的仆从疏远了。

但人类的先父中有一些终于悔悟,他们看出了Mulkher大人的邪恶,发现他的阴影在世界之中不断扩大。这些人和他们的后人怀着悲伤转而效忠Eru,他们成为了Avaloi的朋友,并再次得到了本属于他们的古老名字Eruhin,神之子。Avaloi和Eruhin一同与Mulkher作战,那时他们摧毁了他的王国,推到了他的庙宇。但Mulkher逃走了,并投入黑暗之中,无处可寻,因为大能本就无法摧毁他本身。而他所产生的邪恶像一颗黑暗的种子在中洲发芽,并长出了苦涩果实,尽管这些邪恶种子被收割焚毁,但绝没有消除干净。世上依然崛起了冷酷的暴君和不神圣的庙宇,而大多数人类都是他们的信徒。人类堕落了,他们心中渴望着Arun的国度,他们对Eruhin发动战争,仇恨他们,并追逐他们到任何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而Eruhin的心则向着西方Aman的土地,因为他们相信那是一片和平之土。据说古时在中洲还生活着一个美丽的种族,人们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一些人说他们是Avaloi的孩子,而且不会死亡,因为他们的家在遥远的蒙福之地,他们来自那里,也终要回去。他们按照Aman的意愿在世上行他们的劳作。在古老的语言中他们被叫做Eledai,但Eruhin叫他们Nimri,闪耀的,因为他们看上去非常美丽,他们的谈吐和手工作品也十分高雅。Nimri对世界的黑暗感到悲伤,并最终向西而去;他们离开的时候,草地不再青绿,花朵不再鲜妍,流水也黯淡无光。大多数Eruhin跟随着他们,而一些则留在大陆(theGreat Lands)上,他们是自由的人民,并不为邪恶之主效忠。他们是牧羊人,生活的地方远离国王的高塔和城市。

而这些Eruhin最为强大美丽,他们是Nimri最亲密的朋友,被也最为神之仆所热爱,他们转而向往西方之光。他们的先祖曾在对抗Mulkher的战争中表现得最为英勇。在漫长的迁徙之后他们最终来到了大海(theGreat Seas)之岸。在这里他们停留下来,怀着敬畏,又带着向往。而Nimri已然渡海而去,去寻找Aman的领土,Eruhin不能跟随他们。

留在世界西方的Nimri很同情Eruhin,教会了他们许多技艺。Eruhin变得智慧,手艺见长,语言灵活,他们还制造了许多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由此海边的居住者学会了造船的技艺,并在风中航行。他们建造了许多漂亮的船只。但他们的船很小,也不太敢远航至深水处。尽管他们的向往着那看不见的彼岸,但他们还不敢面对无边的海水。他们只在岸边或岛屿周围航行。

但是他们的船拯救了他们,让他们免于毁灭。那时邪恶的人类不断繁衍兴盛,并怀着仇恨追捕Eruhin。中洲的人受到Mulkher意志的影响,变得狡猾冷酷,精于战事和武器制造。因此Eruhin很难在陆地上获得一片土地去生存,他们的数量也变得稀少。

那个黑暗年代里,出现了一个人。他对于大海的渴望甚于任何其他人。Nimri称他为Earendil,大海之友。而在Eruhin的语言里,他被叫做Azrabel。Azrabel的心中有一个梦想,是建造一艘比世上所造的任何一艘都更壮丽、行驶更迅速的轮船。他要行驶向海水更深处,甚至去往Amen的土地,去为他的亲族寻求帮助。在Nimri的帮助下,他建造了一艘船,壮丽而坚不可摧。它的桅杆是白色的,船帆也是白色的,船头雕刻着银白色的鸟,闪闪发光。在它起航时,他给了船一个名字,Rothinzil,海沫之花。NImri为它祈福,并用他们的语言(Nimrian)称它Vingalote。这是人类第一个拥有名字的船。

当他的船准备就绪时,Azrabel与他的妻子、儿子们和亲人告别,因为他决意独自前行。他对他们说:“也许你们再也不会见到我了。如果是这样,就坚定你们的心肠,不要在战争中退缩,而要抗争到底。如果我的任务达成了,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但你们将看到一个信号,它会给你新的希望。”

那天晚上Azrabel出海了。他向着落下的太阳航行,远离了人们的视野。风带着他翻过波浪,Nimri引导他,他走过阳光照耀的大海,也走过阴影笼罩的水面。他最终来到了蒙福之地,那是Aman的领土,他与Avaloi交谈。

但Aman说Eru禁止Avaloi对Mulkher的国度发动武力战争,因为那片地(the Earth)现在属于人类,随他们自己打造或毁坏。但由于人类先父的忠诚和悔悟,Eru允许他最大可能地给予Eruhin一片土地去生存。那时一座位于大海之上的宏大岛屿,在此之前无人曾踏足于此。但Aman不允许Azrabel回到族人中间,因为他来到了蒙福之地,这里不会有死亡降临。他用火焰装满了Rothinzil,并将它升起,让它在空中航行,那是一个人们能看到的奇观。

海岸边的Eruhin看到了西方升起的新的亮点,如同一颗巨大的星辰。他们之地那是Azrabel的信号。他们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他们聚集了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船,跟随着那颗星辰,与他们的妻子儿女以及财富一同航向深水处,那时风平浪静,海面上一片平静。Rothinzil如此明亮,即使在早上,人们也能看到他在西方闪耀着。在无风的夜晚,群星隐没中,也只有它依旧闪耀。不断地前进,Eruhin最终来到了为他们准备的这片土地,他们发现这里十分美丽繁茂,十分欣喜。他们称这座土地Amatthane,赐予之地,以及Anadune,西方之地。Nimri的语言称之为Numenore。

但Eruhin并没有逃脱降临在人类头上的死亡的命运,他们依然是必死的,但由于他们的忠诚,他们被赐予了三倍的寿命。只要他们保持纯真,他们的年岁便充实而愉快,命运悲哀或疾病的侵扰。那时Adunai,西方的人,变得智慧、美丽而光荣。他们的人口并未增多,尽管他们的儿女比之先辈更加俊美,他们也非常爱他们的孩子,但他们的孩子数量很少。

许多年过去了,Adunai在Avaloi的保护下生活着,并与Nimri保持着友谊。他们的国王王子们学习Nimrian语,创世之初的许多歌谣都用这种语言保存下来。在繁盛时期,他们用这种语言写信、编纂卷轴和书籍,其中凝聚着他们的智慧和令人惊奇之处,然而这些如今都已经被遗忘了。他们在其他任何技艺上都十分精通,甚至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再战争和制造武器上远超中洲的邪恶国王;但他们终究热爱和平。他们最大的乐趣是制造船舶,在这上面,他们别的更有兴趣。年轻人的最大的爱好便是远航。

但Avaloi禁止他们向西航行到Anadune看不到的地方。Adunai十分满足,虽然他们并不完全理解这道禁令的目的。而Aman的目的是Eruhin不应该找到蒙福之地,不该渴望超过他们所享福乐极限的事物,他害怕人类迷恋Avaloi的永生和这片土地上不死的一切事物。

Eru允许Avaloi维护大地,以及那些西方的岛屿和港湾(人类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将它们变成一篇土地,一个在地上的标志以纪念若Mulkher尚未屈服而人类亦未追随,世上将会如何。Adunai称那片土地为Avalloni,诸神港湾。有时当空气明净,太阳在东方时,他们似乎就能看见遥远的海岸上有一座银白的城市,还有那巨大港口和一座高塔。但这个景象只有那些视力极佳的人在他们岛的至高处看见,或者水手驾驶着停泊在西海岸的轮船上,到他们能去的最远处才能望见。而他们并不敢逾越禁令。有人说人们看到的是蒙福之地的景象,另一些人则认为那只是Nimri和其他的不死的小生物生活的岛屿。因为Avaloi在地上并无可见的居所。

可以确定的是,不死者的孩子,那些Nimri在Anadun有一些居所,他们之后常来此地,有时作者无桨的船,有时像鸟一样飞行,或者通过无人可见的道路。他们热爱着Adunai。

那时Adunai的航船向东,而不向西,他们从北方阴影驶入南方腹地,甚至越过南方直至至阴之处(NetherDarkness)。Eruhin常常来到大陆的港口,并对中洲被遗弃的世界敢带同情。Adunai的亲王们在人类的黑暗年代(Dark years of Men)来到西方海岸,没有人敢于对抗他们。因为那时人们在阴影之下愈渐衰弱恐惧。而Adunai之子的到来教给了他们许多事情。他们教他们语言,因为中洲人的口音变得十分野蛮,他们的尖叫如同粗野的鸟,咆哮着如同凶猛的野兽。Adunai还给他们带来玉米和葡萄酒,教他们播种和碾磨稻谷,教他们打磨木材、劈碎石块,教他们有序地生活,毕竟这片很少受到蒙福。

中洲的人们很满足,在中洲西海岸的许多地方,杂乱的树木被砍断,人们从Mulkher的邪恶意念中走出,也不再对黑暗感到恐慌。他们非常尊敬那些高大的海上国王(Sea-Kings),当他们离开时,人们称他们为神,并希望他们能再来。因为那时Adunai不会再中洲待很久或者住下来;他们会向东航行,但是他们的心始终向西。

就这样,光明逐渐驱散了世上的阴暗,一切开始好转,人类的歌谣保存的海上那些如海之回音般遥远的记忆。但最终,新的美好还是转向了邪恶,据说人类再次堕落。因为那时,世上又出现了第二个黑暗大能,他可能是远古暗影(AncientShadow)新的形体,或是从中获得力量的仆从,他非常强大,但却是堕落的。这邪恶有许多名字,而他力量崛起之时,他本来的名字叫做Zigur,Zigur大帝(Zigur the Great)。Zigur成为了这世上一个强大的国王,一开始行为端正,并且公正,他的统治给很多人带去了物质上的好处。他让人们变得富有,人们便为他效忠。而不效忠的人则被扔到荒野中。如同Mulkher一样,Zigur的目的是让自己成为众王之王,以及人类眼中的神。渐渐地他的力量向北面和南面扩展,直至向西,他听说了Eruhin到来,并且非常愤怒。他计划着摧毁Anadune。

Anadune以及他们的君主、Azrabel的继承人Ar-Pharazon也同样获悉了Zigur之名。这个头衔指Amatthane的所有君王,他们是Azrabel之子Indilzar的直系后裔。在Inzilzar和Ar-Pharazon之间有六位君主统治过Adunai,他们现在沉睡在Menel-Tubal山脉的墓谷之中的金床上。Amatthane的国王高贵而光荣,而其中最强大骄傲的便是Ar-Pharazon,他坐在Ar-Minaleth之城雕刻的王座之上,尽享其统治的盛世。他的船长和臣民从东方归来,来带了Zigur的消息,以及他如何称自己是伟大的(theGreat),还企图成为中洲乃至世界之王。Ar-Pharazon听及此非常愤怒,他陷入沉思之中,他的情绪黯淡下来。

必须说明的是,他们的先父受邪恶影响,尽管之后他们为此悔恨,但邪恶的种子并未完全从Eruhin的内心深处完全根除,如今它再次作祟。随着Amatthane之地越加繁盛,对永生的渴望,以及逃离死亡与福乐终止的企图,都在他们的心中变得更加强大。Adunai开始抱怨,一开始在心中,后来直接说出,他们想要抵抗人类的命运。大多数人还想要违抗禁令航向西方,甚至是去Aman和蒙福之地。

他们对自己人说:为什么Avaloi可以坐在那里永享平静,为什么我们就必须死去,去到不知何处的地方,离开我们的家园和我们创造的一切?错误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的,Mulkher比我们的先父更加强壮和智慧。而他,制造邪恶的Arun大人,不正是Avaloi中的一个吗?

Nimri向Avaloi报告了这些话,Avaloi非常悲伤,他们看到Amatthane的福乐之上蒙上了一层阴云。他们派遣使者去往Adunai,急切地告诉国王和那些愿意倾听他们的人,这世界的构成和命运。

“这世界的命运,”他们说,“只有一个人能够改变,那就是创造它的人。如果你们果真躲开所有苦难阻碍,航行并来到蒙福之地,这也不会给你们带来好处。因为并不是Aman的领地叫人不死,而是住在那上面的让使它成为不死之地。那里你们会很快消亡,如同飞蛾扑向明亮炽热的火焰。”

但Ar-Pharazon说:我的先父Azrubel(原文如此)还活着吗?他难道不在Aman的土地上吗?

对他的回答:“不,他不再那儿,也许曾经居住过。但我们无法告诉你这些事。看哪,地球的构造,其周围有一圈环带。又或者是天堂之树枝上的苹果,圆而鲜美,海和陆地是他的外壳,它将一直悬挂在树枝上,直到Eru指定的成熟之时到来。尽管你们苦苦搜寻,却终无法知道Aman所在之处;当你们航行到Nimroth高塔之外,那便是最西边了。而你将回到你起航的地方,你会明白这就是一个牢笼。

“也许对你们这个种族来说,它确实就是一个牢笼,你们再任何地方都不会感到满足。但Eru的惩罚是为了治愈,他的仁慈是严厉的。你们说Avoloi的不受惩罚的,确实,他们不会死亡;然而他们也无法逃脱,并束缚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离开,直到它发生变化。你们说你们受到了惩罚,确实你们会死亡;但你们逃离了这个世界,不会受到它的束缚。究竟是谁应该嫉妒谁呢?”

Adunai回答:“为什么我们不能嫉妒Avaloi和不死之物?我需要更多的真相,我们不知道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我们热爱这个世界,不想失去。”

使节回答:“确实,Eru对于你们的想法Avaloi并不知道,因为Eru并未向他们展现。但他们希望你们不要拒绝你们想要的真相,你们的先父曾悲伤地面对过。希望你们的每一个愿望都可以视线。Eru在你们的心中浸入了对这世界的热爱,他创造了这个世界和你们;他这样做并非没有目的。人类还需要经历许多代人,才能知道这个目的。”

但只有很少的Adunai对这段建议自我思虑。对它们来说,这些很难且充满疑惑,他们只想在有生之年摆脱死亡,不想等待希望,他们开始疏离Avaloi也不想在受到他们的讯息。如今对方也不再来到Anadune,只又很少时候秘密地来拜访那些依然心存忠诚的少数人。

这些人的首领是船长Arbazon,和他的儿子Nimruzan;他们出自Indizar Azrabelo一脉,虽然并不是嫡系——嫡系是头戴王冠、坐在Arminaleth王座上的那些。

但他们的王Ar-Pharazon陷入了疑惑,在他的年代里,贡献果实的习俗已经被遗弃。人们已经很少去位于岛中间的Menel-Tubal山脉高出的圣殿了。他们更喜欢手工制作,航向中洲以积累财富,他们喝酒、宴席、穿金戴银。

一次Ar-Pharazon与他的顾问们坐在他的高殿之中,他们就使节关于世界周围又一圈环带的话展开辩论。“如果我们相信这个,”他说,“相信人们向西走,终究会回到东面,是不是说明向东走也就会到达西面呢,而去不需要破坏禁令?”

Arbazan说:“也许如此。但他们说这条环带有多长。也许这世界很宽,一个人要穷尽一生才能完成。我认为我们拥有财富且受到保护,处于必死的人类的最西面,位于不死之地视野范围内的极点。而那个从Anadune除非围绕环带而行的人,或许是要走过地球的整条环带。而且,还是没有路。”据说他那时所也是对的,在一切事物的形态改变之前,Anadune大陆的东面,是北被至极南,极南处是无法通行的冰。

但是国王说道:“无论如何我们想到了这条路,如果它已经被发现了的话。”他暗自思忖,他想要建造吃水很深且载重很多的船,并想将自己的势力延伸至海岸。

而当他听说了强大的Zigur(Zigur the Mighty)和他对Adunai的敌意时,他更为恼火。在未与Avaloi和他自己的谋臣商议的情况下,他决定他要让这位领主臣服效忠。骄傲的他认为没有一位君主之强大能比得上Azrabel的继承人。因此他从那时起大规模锻造战争武器,他建立巨大的轮船,在其中储藏兵器,当一切准备就绪,他航向东方,在中洲登录。他命令Zigur前来臣服于他,Zigur来了。Zigur发现此时并非摧毁Anadune的时机,他也确实惊叹于国王和他子民的强大力量,比传闻中的还要壮大。而且他很狡猾,他知道当武力无法达成时如何用精明获取自己想要的,并精于此道。他

Ar-Pharazon臣服了,巧言以对,显得高贵而智慧。

为了看管Zigur,并让他履行效忠的承诺,Ar-Pharazon认为他应该被带回Anadune,成为自己的人质和奴隶。这与Zigur的打算不谋而合,这让更有机可乘。Zigur来到了Anadune,见识到了那时日里Ar-Minaleth的辉煌,他确实十分震惊。但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几乎和仇恨。

三年之后,他利用自己的狡猾成为了国王最亲近的秘密顾问。他巧舌如簧,甜言蜜语,并且对许多隐秘之物知之甚多。除了Arbazan,所有的顾问都还是阿谀奉承他。渐渐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忠诚派的内心变得恐惧。

现在,获得了人们青睐的Zigur颠覆了许多Avaloi曾教给人们的知识,他告诉他们世界不是圆的,有许多海域和土地等着他们去征服,那里有数不尽的财富。而他们终于会到了一个极点,那里是远古黑暗之地。“那是最伟大的一切之主Arun的领地,他在永恒的黑暗之中创造了世界,他还创造了其他世界,并给予那些效忠他的人以礼物。而黑暗是唯一真正的圣物。”他说了谎。

于是Ar-Pharazon转而崇拜黑暗以及黑暗之主Arun-Mulkher。那时Menel-tubel完全被遗弃,没有人再登上那高地,甚至是那些心存Eru的忠贞派也不再去了。但Zigur在Eruhin的城市黄金的Ar-Minaleth(Ar-Minaleththe Golden)建了一座宏伟的寺庙,它的底座是一个圈形,墙厚五十码厚,底座长五百码,围成一圈,它们高五百码,冠以宏伟的穹顶。它由纯银建造,但银是黑色的。穹顶至高处是应该开着的巨大天窗,又烟雾从中飘出。Zigur的邪恶势力更甚。人们滴落鲜血,受尽折磨和巨大痛苦,献祭给Mulkher,这样他们就可以从死亡中解脱。那写被献祭的往往是忠贞者,但献祭的理由并不会明面上说是不崇拜的Mulkher,而是说他们仇恨国王,企图造反,或者说他们对抗亲族,制造谎言,是为毒瘤。这些指控多是错的,但邪恶确实滋生了邪恶,反抗带来谋杀。

但死亡并没有因此就离开这片土地。相反,它来得更快,更频繁,更让人绝望。从前人们衰老得很慢,当他们对世界感到厌倦时,他们就躺下身躯,沉沉睡去而终。现在疯狂和疾病侵扰着他们,他们害怕死亡,害怕走在他们转而崇拜的领主的黑暗中。他们悲哀地诅咒自己。那时人们拿起了武器,为一些小事而自相残杀,他们变得更容易被激怒。Zigur,以及那些依附他的人,四处游走,使人们彼此对抗,人们开始反抗君主和领主们,以及所有那些拥有他们所没有的东西的人,而有权力的人则对他们施以报复。

但Adunai似乎还是在长时期地蓬勃发展着,人们未必觉得快乐在增长,但他们变得强壮,而且更加富有。在Zigur的帮助之下,他们聚集了更多的财富,发明了引擎,建造起更宏伟的船只。他们带着力量和武器航向中洲,他们不再是礼物的给予者,而成为了战争的缔造者。他们捕猎中洲的人们,从他们那里得到好处并奴役他们,在祭坛上残忍了杀害他们。他们在西方的海岸建造堡垒、寺庙和巨大的坟墓。人们害怕他们,那些旧时代(Elder Days)中善良君主的记忆以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的可怕传说。

Azrabel之星所引之地的国王Ar-Pharazon成为自Mulkher统治以来,人们见过的最强大的暴君,尽管Zigur从背后操纵着一切。年复一年,看哪!死亡如期降至,国王陷入了阴影之中,他充满愤怒和恐惧,此时正是Zigur所期待已久的时日。Zigur对国王说,Eru是邪恶的,一个幽灵,是Avaloi的骗局,来使他们的闲散和贪婪得意合法。

“Avaloi,”他说,“出于贪婪和恐惧,将永生的礼物收藏了起来,以防人类的君王夺走了统治世界的权力,并将蒙福之地占领。但毫无疑问,永生的礼物并不是为所有人准备的,它只属于值得它的人,那些在骄傲而伟大的谱系上的人,如果不把他献给王Ar-Pharazon,这将是不公正的,因为他是世上最伟大的人,Aman都未必能与之相比。”Ar-Pharazon被迷惑住了,他处于死亡的阴影之下,他的生命即将结束,于是他听从了Zigur。他心中盘算起了对抗Avaloi的战争。他已经为此准备多时,却很少说起,但这个机会不会永远不被人所知。

如今出身贵族的Arbazan依旧住在Anadune东面的Ar-Minaleth城中,他是一个忠贞派,作为一个船长,他高贵和强大,除了那些被迷惑至深的人,人们依旧尊敬他。尽管Zigur非常恨他,但无论国王还是顾问都不敢对他如何。Arbazan得知了国王的计划,充满悲伤和绝望。因为他知道,人类不可能在战争中战胜Avaloi,而且如果战争不被阻止,世界会被破坏。他叫来了他的儿子Nimruzan,对他说,“看哪,黑暗与绝望的时代啊!我想要效法古时先父Azrabel所为,航向西方(无论有无禁令),去Avaloi谈话,甚至如果可以,和Aman本人面谈,在一切覆灭之前寻求他的帮助。”

“你在违背国王?”Nimruzan说。

“因为我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Arbazan说。

“如果你的行踪走漏,你想想,你抛在身后的家族会面临生命?”

“它不能被知道,”Arbazan说,“我准备秘密行动,先向东航行,那里很多船只每天都在离开港口,之后,如果风向助我,且有机会,我就向南或向北迂回在向西方,去往我想要找?降牡胤健?

“而你和你的人,我的孩子,我建议你准备好船只,以及所以你心中无法割舍的东西。当一切就绪,你就守在那里,日夜把守。你要呆在东面的港口时机成熟时,宣布你的计划,然后起航,跟随我的道路去往东方。Arbazan已经没那么亲近王座的亲族了,他为此而十分悲伤。我们想要暂时甚至永久地离开。但不要带太多的人,不然会很麻烦,国王正在备战,他需要能聚集的一切力量。去寻找你知道的忠贞者,如果他们愿意跟你走,让他们在岸边,随时呼应。但即使是他们,如非必要,也不要透露过多你的计划。”

“你为我指定的计划是什么?”NImruzan问。

“我回来的时候才能说,”他的父亲回答,“但是很确定地是,你必须逃离这曾经美丽如今腐朽的Amatthane,失去你所珍爱的,提前尝到死亡,去寻觅一个不那么美好的地方。东面或者西面,只有Avaloi能说出。

“你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也不会像古时Azrabel那样给你一个信号。但请你时刻准备,我们所知道的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据说那天晚上Arbazan坐着小船离开了,先向东航行,然后迂回转而向西。他带了三个与他最为亲密的仆从,之后便杳无音信,任何传说和猜测再没有提到过他们。这可以看出,人类不可能第二次寻求到帮助,而Anadune并不能轻易地被宽恕。Nimruzan做到了父亲要求的一切,将船停在东面海岸,秘密隐藏,也没有参与那些事端。他时常去西面海岸眺望,满怀悲伤和思念,因为他非常爱他的父亲,但它能看见的只有Ar-Pharazon在西面港口聚集的舰队。

之前,Anadune岛上的气候依据人们的喜好和需要而变,适时适度而雨,阳光明媚,冷热分明,风从海上吹拂而来,当风在西面时,其中似乎有一股香气,稍纵即逝,却十分甜美,动人心弦,如同绽放在不死土壤中的永远绽放的花,却无法再必死的岸边立足。但一切都变了,天空变暗了,风暴迭起,狂风肆虐。之后,Adunai的舰队将再次起航,并再无归期,星辰升起之后,再无此哀事。西方之外,涌起巨大乌云,形如巨鹰,利爪向南北眼神,渐次攀升,遮云蔽日(那时它看上去就是如此),永夜降临Anadune。不久,巨鹰的利爪之下电闪雷鸣,响彻天际,那片土地上的人们从未听过如此巨大的声音。

人们感到了恐惧。“看是西方之主的鹰!”他们尖叫,“Aman的鹰遮盖了Anadune!”那些鹰从他们头顶飞过。一些人突然悔悟,另一些则坚定了他们的决心,他们向天空挥舞着拳头,喊道,“西方之主渴望战争,他们出击了,现在该我们还击了。”这是国王受Zigur的建议所说的话。

闪电更加猛烈,甚至屠戮了山上、田野及城市街道上的人类。浓烈的厌恶从庙宇的顶部散出,与那闪电交融。但庙宇并未受到震撼。Zigur站在顶上与闪电对抗,那时人们称他为神,无所不能。但最后的预兆降下,人们却并未留心。大地在他们脚下震颤,地底雷鸣般的咆哮与海水的怒吼交织在一起,Menel-Tabul[原文如此],烟雾缭绕。但Ar-Pharazon依旧一意孤行。

Adunai的军舰横列在大陆西面的海岸,在海中投下阴影,如同千万座岛屿。他们的桅杆多如山上的森林,他们的船帆如同弥散的阴云,他们的旗帜如墨如?穑袷且箍罩械男浅健R磺卸荚诘却?Ar-Pharazon的一声号令,而Zigur则退回庙宇的内环的之中,许多受害者被他人带去焚烧献祭。西方之主的鹰自天幕之外降临,他们处于备战状态,一字排开,形成一条无边的长列。当他们到来时,他们的翅膀变得更加宽阔,几乎覆盖了整片天空。西方在他们身后火烧一般通红,如生者的血液。就这样,Aadune被渲染得如同死亡之火,人们看向他们同伴的脸,在彼此的脸上似乎看到了怒火。

Ar-Pharazon坚定了决心,他踏上了他宏伟的巨轮Aglarrama,海上城堡。它有着许多船桨和桅杆,呈现金色与黑泽,那里有着Ar-Pharazon的王座。他穿上铠甲,戴上王冠,升起军旗,下令起航。那时Anadune的战鼓轰鸣,响应着雷鸣。

Adunai的舰队想西方前进,那时几乎无风,但他们有许多船桨,许多强壮的奴隶在鞭挞这下划着桨。太阳落了下去,一片寂静。在陆地与海上,黑色的宁静降临,整个世界都在等待发生着什么。舰队缓慢的航向从海湾处难以看见的地方,他们的光投射到大海上。黑夜笼罩他们。而后他们又驶入黎明。午夜时分,风自东面而来(据说是Zigur所为),推动他们远行。他们过了Avaloi的禁令,航向禁海,向不死的生物发动战争,在世界之环中向他们攫取永生。

谁能诉说他们的命运呢?

没有船或人曾经生还。无人知道他们是否来到了旧时从Adunai的Menel-Tubal山上能看到的海港,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来到了另一片大陆与Avaloi抗争。因为那时世界发生了变化,对于那时的记忆无法确定,扑朔迷离。

只有Nimri保留着关于此事的记载,他们明于旧时传说,理解这个故事。他们说Adunai的船只确实来到了深海处的Avalloni,他们包围了它,一切都变得寂静,判决在此一线之间。Ar-Pharazon动摇了,几乎就要返航,但骄傲占据了他的内心,他离开了他的船,走上了岸。Aman向Eru请示,那时Avaloi放弃了对世界的统治。Eru则展现了他的力量,他将世界的形状改变了,在Anadune和不死之地(DeathlessLand)之间形成一道裂缝,海水涌入,奔流的巨响与烟雾直冲天际,世界为之震颤。Adunai的舰队落入深渊,被吞噬,被遗忘。海水裂缝的两端的Aman之地和馈赠之地也被摧毁,因为他们的根基松动了。他们曾经被建立,现在陨落,再不会有。之后Avaloi便不生活在世界中,世界上也不存在违背邪恶染指之地。Avaloi生活在隐秘之中,成为了阴影,他们的力量也衰弱了。

在舰队航行后的七天,判决出人意料地降临。世上立刻兴起狂风和喧闹。天空旋转,山体倾斜,Adunai坠入海底,与之一同的是它土地上的孩子,那些妻子和少女,骄傲的小姐和夫人;花园被摧毁,大殿和塔楼倒塌,财富、珠宝和织物,以及雕绘的一切都被淹没。欢声笑语不再,音乐和智慧死亡,再无人能言语。那最后一波风浪,碧绿而冰冷,卷携着浪花,带走了Ar-Zimrahil如花绽放的生命,她比白银、铁石和珠宝更加美丽;她爬向通往神圣之地的Menel-Tubal的陡峭山路,却最终被海水淹没,她的叫唤声淹没在风的咆哮中。

在天空之柱的山顶,却又一片神圣之地并未被邪恶染指。一些人认为那里并未被永远淹没,而是在波涛之中再次升起,成为大海中失落、带人寻找?墓碌骸:罄春芏嗳巳パ罢宜蛭?Adunai的遗民所说,古时远目者可以从Menel-Tubal的山顶瞥见不死之地。即使在覆灭之后,Adunai的心依旧向着西方。

虽然他们之地Aman之地与Anadune岛已经不再,但他们说,“Acalloni从地上消失,馈赠之地也被夺去,在如今黑暗的世界中,已经无法寻找他们。但他们曾经存在过,并且依然存在着,它们就在这世界的造型之中。”Adunai认为受到赐福的人可以看到超越自身生命的其他年代,他们一直想要逃离流亡的阴影,去寻找古时的微光。因此他们中一些人去搜寻空旷的大海,但所有的路都已弯曲。他们会说,这些路曾经是直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有些人逃过了Anadune的覆灭,这便是Arbazan的使命。因为逃出来的人都来自他的家族,是他的亲族,或者是追随他的儿子的忠贞派。那时Nimruzan没有响应国王参战的号令,而是留了下来,他也击退了企图抓住他、要将他献祭的Zigur的士兵,他上了船,在岸边呆了很久,等待着时机。他被陆地所保护,而躲过了海水的上涌。避免坠入深渊,并躲过了第一轮风暴和不断外涌的巨浪,裂缝合上了,海水的基石稳定下来。

但当Anadune大陆倾倒覆灭,他最终逃脱了。比起自己,他企图拯救了更多别人的生命。因为与他而言毁灭之日已然苦涩直至。西面而来的风依旧比人们所经历过的更加狂野,他摧毁船帆,折断桅杆,追捕在海上航行的苦难者。海水举起山峰,Nimruzan带着他的儿子和民众在黄昏落入夜幕之前逃离了,托起他们的巨浪如同移动的山峰,许多天后他们被带到中洲的内陆。

世上所有的海岸和向海地区都受到灾难,并且改变了形状。大地在颤动,海水升上陆地,新的岛屿形成,山峦叠起,河流改道。

最终Nimruzan和他的儿子在中洲建立了许多王国,他们的故事和技艺不过是Zigur来到Anadune之前那片土地上的回音,但对于中洲的野蛮人来说,已经非常伟大了。

据说Zigur自己在Avaloi的暴怒和Eru的审判中恐惧了,这远超他的预想,他不过是想让Adunai毁灭,并击败那骄傲的国王。Zigur坐在庙宇之内,听着Ar-Pharazon的战鼓擂鸣,他笑了。当他听到风暴中的闪电时,他又笑了。他第三次笑,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他认为他可以在中洲实行同样的对策,以彻底摧毁Eruhin),就在他处于狂喜之中时,他连同他的宝座和庙宇一同坠入深渊。

但Zigur并非必死之躯,尽管在他计划另一个面具之前,他作恶事时常用那种形象。他回到了中洲,与Nimruzan和他的儿子和子民作对。但这并不属于Anadune覆灭的故事,如今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那片土地的名号已经消失,海上曾经的那片馈赠之地已被毁灭,当人们想到西方,在中洲海边上的流亡者称那片被淹没的海水为Akallabe,覆灭之地,在Nimrian中被称为Atala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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