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宗x阿门迪尔】不染

我流法拉宗x阿门迪尔,cp向写成cb向但是还是有私货,反正就是他们一定可以是男铜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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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宗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阿门迪尔,忠贞派的领袖披着蓝色的缀着星光的披风,走在乱石堆砌的废墟里,那画面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在法拉宗的记忆里,每当阿门迪尔出现的时候,他总是一身白衣,他从不佩戴武器,他的那双手也似乎更适合握住书卷而非长剑。

他的身后应该有一片落日,橙红的霞光铺在背景里,有飞鸟在大海上振动翅膀,而那霞光染它们洁白的羽翼上,又仿佛烈火在燃烧。

而阿门迪尔总是静谧地向西眺望着。

法拉宗微闭双眼,他意识到自己的记忆一定出了差错,阿门迪尔该住在东边的罗门娜港,而非落日下的安督尼依。

阿门迪尔在他眼前立定,他才缓缓抬头。来人的脸上似乎有了些许疲惫,与上一次来时仿佛又苍老了些。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阿门迪尔缓缓开口,他伸出了一只手,递向他的君王。

他的君王坐在一方巨大的岩石之上,背靠沙尘,他的头顶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恰好卡在两块更高的岩石之间。洞穴相当狭小,只够法拉宗一人穴居其中,而他的士兵们则被分散着困在其他洞穴里,也许只隔着几层岩石,也许在更远的地方。佩洛瑞山脉依旧绵延不绝,曾经崩塌落入深渊的岩石,在维拉的重塑下变成了它更宽阔的基石。

据说维拉仍然住在圣山的山顶,塔尼魁提尔之上伊尔玛林依旧盛大丰盈。

不知阿门迪尔是否曾踏上过那至高的宫殿。法拉宗这样想着,他看着对方的手掌渐渐摊开,那是一朵刚刚结了果实的白花。

法拉宗几乎没有见过这样洁白的花朵,或者在他年幼时,曾经有幸一瞥,但也被他抛诸脑后。宁洛丝曾经开过花吗?他早已忘却了,以至于当他听说有人曾暗中闯入王庭偷取白花时,他在愤怒之余竟有几分疑惑。

那棵圣树不是早已枯萎了吗?

“不,并不完全是。”

阿门迪尔第一次来到佩洛瑞的山脚时,就向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渴望生长是一种本能,即使是树木也是如此。”

法拉宗笑了一声,“可你们所信奉的却是自愿放弃生命。”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比阿门迪尔记忆里更加苍老。

当然,或许,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渴望,但并非妄想空谈。”阿门迪尔平静地说着,他的眼睛比法拉宗记忆里还要明亮一些,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年轻许多,也许曼威给了他某种恩赐,他不知道。“而死亡也许并不是结束。”

法拉宗抿了抿唇,阿门迪尔的说辞从未令他有过片刻安宁,“你不知道。连曼威也不知道,你却可以说得如此确定。我的朋友,如果你受到的是另一种欺骗呢?”他忽然激动起来,探出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阿门迪尔。他知道自己无法离开这里,诚如曼督斯所告知的那样。“而我,阿门迪尔,你看看我。我没有死。”

阿门迪尔知道他几乎说出了真相。一部分的真相。

他苍老的君主脸上仍然笼罩着死亡,但他没有死,他只是被困在世外之地,但他仍然可以睁开双眼,用力地呼吸。他的头脑仍然清醒,尽管过分漫长安逸的时光让他几乎忘记了时间。

但有一刻,在至死的绝望之中,他忽然觉得自己成功摆脱了死亡,他几乎狰狞地笑了起来,他想起了欺骗者迈荣向他诉说的那位黑暗之神,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获得了祂的力量。他做了无数个梦,梦里有高塔和神庙,星辰与日月,接着他漂浮在虚无之中,一开始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接着有了一丝亮光,似乎是燃烧的火,又似乎是大海上的灯塔。

直到他再次醒来,他的眼前只有或黑或白的岩石,不动如山。

阿门迪尔没有回答他,而且轻叹了一声便离开了,让法拉宗觉得他的出现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但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阿门迪尔成了他的常客,渐渐的,他们不再说那些会引起争端的议题,阿门迪尔成了诉说者,法拉宗只是闭上眼睛安静地倾听着阿门迪尔带来的消息。

首先是埃兰迪尔和他的儿子在中洲建立起王国的消息,法拉宗一开始几乎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但阿门迪尔却看着他靠在岩石上的后背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也垂下了目光。

“是我让他们离开的。”他直言道。

过了许久,法拉宗才睁开双眼。

“建立王国却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努门诺尔最后一位君王的声音严肃得有些傲慢,但阿门迪尔从不是会被他震慑住的那些人之一。

“他们也是塔尔-明雅图尔的后代。”他注视着法拉宗的眼睛,看到那双眼睛里几乎漆黑一片,“而白花的种子将在他们新的都城开花。”

法拉宗漆黑的眸子忽然动了一下,竟耀出几点光来,“是……”他欲言又止地看阿门迪尔。

“是伊熙尔杜。”阿门迪尔坦言道,“为此他几乎失去生命。”

法拉宗忽然笑了一声,“你也会做这样牺牲别人的事情吗?”

阿门迪尔摇了摇头,他想起那个孩子一身是血地躺在他面前,艰难地将一朵白花托在掌中献给他的模样,即使那天已经过去了很久,曾经的安督尼依亲王仍有些颤抖,“是他自己的决定,就连他的父亲和弟弟都不曾知晓。”

法拉宗不再说话,他又闭上了眼睛,等着阿门迪尔继续他的诉说。

“卡理安。”阿门迪尔却轻唤了他一声,用娴熟的精灵语,用法拉宗早已不再熟悉的口吻。

法拉宗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不知为何,他觉得阿门迪尔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很重要,比努门诺尔人在中洲建立了新的国度还要重要。

然后他听见他说。
“你说得对,你还没有死。”阿门迪尔起身,似乎要就此离开,但他的话却还没有说完。

“但努门诺尔已经不复存在了,”他顿了一下,仿佛在说服自己将话说完,“她永远消失了。”

当穴谷之中的脚步声行到消失时,法拉宗才忽然睁开双眼,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眼泪,却深提了一口将眼眶睁干。他望着来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入眠。

下一次的来访,阿门迪尔为法拉宗带来了一尊小小的雕塑,法拉宗接过时甚至还能感受金属曾熔在火中的热度。

“他们在中洲,在乌姆巴为你建造了一座宏伟的的雕塑。”

法拉宗皱了皱眉头,惊讶地看着阿门迪尔,“他们?”在问出口的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些留在中洲的将领,尽管大多并非他的心腹,却都是不折不扣的说着阿督耐克语的王党。

阿门迪尔也就着一口岩石坐下,法拉宗又皱了皱眉,他忽然觉得阿门迪尔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个冷酷的肮脏的穴谷,与“维拉的信徒”本应毫不相干。

但阿门迪尔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他就着法拉宗的问话回答着,“不止。建造雕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埃兰迪利——我听说这种的精灵这样称呼我的孩子们、以及他们的追随者,”他说着,瞥了瞥法拉宗的表情,看见他沉默的双眸中仍是一滩深渊。阿门迪尔微垂双眸,继续说道,“我是说他们也乐于帮忙,甚至是精灵也给出了建议,哦,也许还有矮人中的能工巧匠,当然最主要的是努门诺尔人,只有他们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纪念。”

法拉宗对阿门迪尔的回答半信半疑,但他看着手上这座小巧的雕像出了会神,“那这个呢?”他的手指抚摸着雕像中自己的脸,那时的他尚且年轻。“这个又是出自哪位能工巧匠之手?”

阿门迪尔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怀疑,“放心,我没有骗你,我不会说这个是我做的,因为确实不是,它出自精灵工匠之手。这一点如同我刚刚说的话一样真实。” 他面上是极柔和的笑意,是法拉宗许久不曾见到过的那种柔和。

那会让他再次想起安督尼依的落日,那时天空还不似如今那般阴沉,甚至偶尔还可以用明媚来形容。他们曾在长青树林中结伴而行,年轻的亲王之子裁下“永夏”的枝叶,他的母亲将它们织成巨大的花环,赠予即将离去的基密扎德之子送去祝福。

是啊,他离开了。

那时,他永远地离开了安督尼依。

“留下它吧。”阿门迪尔低声说道,让法拉宗的思绪回到了手中这小小的塑像上。

他长久地注视着它,直到阿门迪尔再一次去而复返。

“精灵巧匠又塑造了什么?”法拉宗将自己的雕像放在头顶岩石间一处小小的凹槽上,后脑枕在交叠的手掌上,整个人看上去放松了许多。

至少阿门迪尔是这么觉得的,但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回应,法拉宗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尊雕像上,于是阿门迪尔也移开了目光。

他站立了许久才缓缓出声。但他并非在回答,甚至不是在传递消息。自他口中溢出的是一些破碎的音符,他越唱越颤抖,却仍然让法拉宗听出了熟悉的旋律。

那时一首精灵语歌谣,据说是在许久以前,在传说中的熙尔玛莉恩嫁去安督尼依时,曾有来自托尔埃瑞西亚岛上的精灵来向他们祝贺,那时他们就曾向人类的公主唱诵这首歌谣,而安督尼依的子民学会了曲调,在之后的许多岁月里,曾用各种人类的方式将他们传唱。

直到精灵的朋友们被赶去了东边,直到西方精灵的船只在不曾来到人类的面前。

直到基密卡德之子坐在塔尔-埃兰迪尔坐过的王位之上。

埃兰迪尔。

法拉宗想起了这个名字,他终于抬头,看着缓缓哼着歌谣的阿门迪尔。他终于从故友的眼中看到了比忠诚更深邃的东西,如同他颤抖的声音一般,昭示着他的悲伤。

他在悲伤吗?

法拉宗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他想,他应该是悲伤的。他想起安督尼依亲王总是皱起的眉头,在更年轻的时候就时刻叹息的毛病。

“努门诺尔会变得更好的。”那时,法拉宗意气风发地站在罗门娜的入海口,向他的朋友说着,“我知道你并不希望我成为国王,在你的眼中这是件罪大恶极的事。但你看到了我那尊贵的伯父的结局。”他说着,看见阿门迪尔忽然睁大了双眼,其中蕴藏的悲伤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大海,“维拉早就抛弃了我们,也抛弃了你们这些仍然爱着他们的人,又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你们的朋友。至于忠诚,不,阿门迪尔,我们不是任何人的仆从。努门诺尔应该拥有整个世界,而不是向那虚妄的西方俯首称臣。你见过他们吗?那些精灵、以及那些精灵口中的大能者,你见过他们吗?还是说他们永远只出现在传说之中?如果他们早就成了传说,那他们绝不比我们眼前的事物来得更重要。”

骄傲的国王快步上船,然后他回头向阿门迪尔伸出了手,“来吧,我最亲爱的阿门迪尔,让我们去看看那些值得我们在意的东西吧。”

在任何时候,阿门迪尔都无法否认,在那一刻法拉宗几乎说服了他。

那歌谣很长,在后世的流传中,它从一首欢快的婚曲逐渐变成了壮烈的挽歌。借着更宏伟的乐器,也许它将令努门诺尔人信仰的乌妮掀起喧腾的海浪。但此刻,在阿门迪尔口中,它只是缓缓地诉说着芳香林的郁郁葱葱,落日金红的霞笼着白雪般盛开的花瓣,金树瑁珑笔直银白的树干上却结出金色的花朵。它歌颂白船与埃尔达泷迪的繁盛,诉说古时精灵给予人类的友谊与馈赠。

直到人类渐渐衰落,美盛的光阴不复。诉说乌云笼罩的努门诺尔,有时连爱雅仁迪尔的明星也不可窥见。最终白树掉落,泥沙入海。

而法拉宗知道,在歌谣之外,努门诺尔所经历的还有更多。

那歌谣回荡在地穴之中,给空寂的绝望之地添了几笔回响,但那曲调终有尽时,在故事悉数落幕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如同立在歌谣之中的两个人,他们的目光终于交汇到了一处,却谁也没有再出口说话,接着,法拉宗看着他亲爱的挚友转身而去,那一刻他仿佛在一次看见了落日,但不是在安督尼依的港湾,而是在更接近天际的地方,他看见白鸟飞向更高的天空,引接夺目的晚霞,星辰从那霞光尽头缓缓升起,直到嵌刻在夜空中,化作永恒。

而阿门迪尔似乎就此消失在了天幕之外。

法拉宗以为他不会再见到阿门迪尔了,甚至可能他不会再见到任何人了。直到那人一身华贵的模样向他走过来,直到他看见对方伸过来的手中那朵稚嫩的白花。

他听见他说:“我来向你道别。”

法拉宗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是啊,安督尼依的亲王向来礼数备至,怎么会不告而别呢?”他没有接下他手中的白花,尽管他意识到那应该是赠予他的。

可阿尔-法拉宗何曾需要过这些?

“若我曾经不告而别,我为此抱歉。”阿门迪尔仍耐心地捧着花,他知道法拉宗不会轻易接受。“但我曾以为,骄傲的君王并不需要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告别。”

“阿门迪尔。”法拉宗似乎被这样的答复激怒了,甚至比过去的任何一次——当阿门迪尔总是劝诫他放下骄傲时更加愤怒。“你的语气像是在指责你的君主,指责他曾经错听谎言,而亏待了你。”

阿门迪尔怔了一下,他们很久没有聊过这些了。“不,卡理安,我从未因此指责你。”

卡理安。

拉宗才意识到,在之前的几次,他也总是这样叫他,但他从不曾纠正,也许是因为诸神之山正压在他的头顶,他早已无力去反驳了。

或者,也许只是因为阿门迪尔的语调还算顺耳,他几乎要为此颤抖了。

“阿门迪尔。”他再次开口,语气比之前那声缓和了许多。但他刚一出声却又停住,似乎尚不知如何继续,而阿门迪尔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直到他再次开口,“伊熙尔杜的那棵白树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如他的眼神一样憔悴。

阿门迪尔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叹了一声,“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只能说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埃兰迪尔刚刚离开曼督斯的殿堂,他告诉我索伦被他和精灵王吉尔-吉拉德打败了。”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因为他看到法拉宗的眼里惊讶的表情,以及刻意回避的眼神,“这就是努门诺尔人,你不应该这样说吗?”

法拉宗没有答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阿门迪尔再次看向手中的白花,轻声说道:“而这一次,是我要走了。”

法拉宗这才把目光投向阿门迪尔,他发现对方也忽然看向了自己。这一次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伸出手就能摸到对方的脸,他们这样想着, 却都没有这样做。

“曼督斯所能给予我宽限的时间已经终了,而我也只能到此为止。”阿门迪尔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许他的确马上就要消失了。

“宽限?”法拉宗反问道。

阿门迪尔点头,“是的,倒倾的海水淹没了我,我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我没有见到曼威,迎接我的只有死亡殿宇中庄严的审判者,他给予了我更多的时间,但也仅仅是更多而已。”

法拉宗的目光再次投向白花,他再想如果他不接受这个赠礼,曼督斯是否能再宽限阿门迪尔几日,但他知道那是妄想。“它能带给我什么呢?”但他的手指仍然触摸到了她的花蕊。

“我不知道,但也许她会让你在永恒的寿数和无尽的空洞里,记得些什么。”阿门迪尔就着法拉宗渐渐舒展的手心,将白花留在了地穴之中。

“如果她枯萎了呢?”法拉宗看着手中的白花,仿佛第一次见到一般。他猜出他并非来自宁洛丝,那些精灵吗?也许——也许曼督斯的殿堂中,也有人歌颂白树吗?

阿门迪尔眨了眨眼,“那也可算作一种纪念。”

法拉宗笑了一声,看向越来越远的阿门迪尔,“纪念阿尔-法拉宗的堕落吗?”

阿门迪尔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却仍然在法拉宗的耳畔轰鸣着。

“纪念曾有过的,而后失去的,如今不可磨灭的,记忆。”

“如同我们的努门诺尔。”

*

伊熙尔杜再一次见到法拉宗时,惊讶之余,他觉得这位他从未熟识的王者似乎年轻了许多,而当对方向他递来一朵白花时,他几乎吓了一跳。

“阿尔-法拉宗陛下?”他用阿督耐克语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却惹来对方的大笑。

“阿尔诺的国王被一朵小小的白花吓到了吗?当初在努门诺尔的时候,你可是胆大包天。”

伊熙尔杜这才意识到对方是要跟他说什么,虽然他仍然不能完全理解。

“曼督斯大人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前我要向您讨要一样东西带走……是什么?”

法拉宗斜睨着这位中洲王者,虽然能在他眉宇之间看出几分王者之姿,但他仍然没能看出他哪一点像一个努门诺尔的至高王。但那不是他能思考辩驳的事情了。

“小子,就是这个。”法拉宗固执地将白花塞进了伊熙尔杜的手心里,而年轻的阿尔诺国王这才发现,在法拉宗的洞穴之中,已经长出了一株不大不小的幼树,他不禁好奇。

“她会长大吗?”伊熙尔杜握着手里的白花,但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法拉宗好笑地哼了一声,“嗯,她已经长大了。”

伊熙尔杜“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空着的手比了一个握剑的姿势,尽管他的腰侧已经没有剑了,“我是说,她能长到多大?”他看了看四周,这地穴实在矮小且简陋,比起刚铎的王庭简直不值一提。

法拉宗却被他的问话顿住了,他无法回答,他不知道这颗树苗会长成什么样,但是……

“这是你的祖父送给我的,而被他祝福过的,总是能逢凶化吉、枝繁叶茂,不是吗?”他抬眼看着伊熙尔杜怔愣的模样,挥了挥手,“走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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