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国往事】叛逆者

塔尔-帕蓝提尔 x 基密卡德

(我是怎么逆了我cp的我也不知道呀)

非常ooc的我流帕蓝提尔,就是说努国银趴搞起来ya

争取下次一定带努门迪尔一起van

依旧是忠贞派x王党不死不休的纠葛


【第三部分可见鳌3:46026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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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努门诺尔旧时的法律,他应该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努门迪尔冷眼旁观着,他宣称着自己谏言的职责,尽管他意识到已经于事无补。“尽管在此之前尚无先例,但杀人偿命的道理无需法律来说明,陛下。”这一声“陛下”用了最重的语调,但仍然不能改变什么。

塔尔-帕蓝提尔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注视着前方,两个侍卫正挟着他的弟弟向他走过来。宝蓝色的明珠落在国王洁白的额头上,那时出自于安督斯塔工匠的手艺,据说他们的技艺得益于孤岛的精灵。

至少,这顶重新打造的额冠是受祝福的,哪怕它的光芒从铸造的那天起就不曾明亮。

基密卡德跪在国王的面前,他的双手仍染着血,而他的武器已经被摘除,那时他成年起就不离身的长剑,中洲的人类工匠用秘银改造了它,它能杀死任何人,只要它的主人愿意。

“在努门诺尔,还不曾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死亡。”国王的声音居高临下,他的弟弟没有抬头,表情在阴影中,让人难以触摸。“基密卡德……你用鲜血污染了努门诺尔。”他用精灵的语言说着,只除了弟弟的名字。基密卡德并不喜欢他的精灵语名字,也许早将它忘却。

基密卡德忽然抖动起肩膀,笑了起来,回以同样的语言,却带着讥讽的意味,“是啊,王兄,我做了这样恶劣的事情,我杀了一个努门诺尔人,而且是一个相当年轻的人。”他抬头,乌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杀人偿命是吗?我听见您的最高顾问这样向您建议,而他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您立刻在这里执行这项惩罚。”

塔尔-帕蓝提尔的目光死寂了一瞬,而下一秒仍旧是国王的威严,基密卡德恨透了那样的眼神,因为他兄长的威严并不会让他想起他们的父亲,而是他们的母亲。

“告诉我吧,国王的至亲,是什么让你犯下这样的罪行?”国王质问道。

基密卡德为垂下目光,却耸了耸肩,“如果您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只是挖出了他的眼睛。然后他疼得受不了,跳河自尽了。”他越说越显得满不在意,而首席顾问厌恶的皱眉令他更加兴奋,“但我必须说,那就是他的归宿。”

“但他仍然是因你而死。”努门迪尔愤怒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向前一步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国王一臂拦下。

“蒙上他眼睛。”国王的声音少见地带着些阴郁,而侍卫正如他的指令,取出一端鲜红的长绢,将基密卡德的双眼紧紧缚住。基密卡德也有些惊讶,却没有挣扎,颇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这让努门迪尔感到不妙。他压低了声音,却仍难抑怒火。

“您打算这样放过他吗?只是让他的眼睛不能视物?那至少……”

“努门迪尔!”国王转头看向他的挚友,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那是只有在面对安督尼依亲王时,才会展现出的片刻脆弱。“交给我吧,如果你相信你的国王。而努门诺尔不应再有鲜血横流了。”他向他伸出了手。

努门迪尔在那目光中退却了,他低下头,近乎谦卑地抬起国王手掌,轻吻在他的手背。“我相信您。”

*

基密卡德以为自己会被带进一座地牢,就在他准备好接受那种阴冷滋味时,他闻到一股香气。

令他厌恶的味道,他宁愿自己在冰冷的海水里,也不愿让这香氛将自己熏得头晕脑胀。他知道这是他的好王兄的把戏,母亲交给他的一切他都熟能生巧,可那绝不是努门诺尔的国王该有的样子。

基密卡德确信。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然后被迫跪在一张绵软的地毯上,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这张毯子上一定绣着与精灵或是维拉有关的东西,这让他如坐针毡。

“别动。”国王的声音有些远,甚至有些空灵,他听见两个士兵后退的声音,然后房门被关上了。

当他不能肯定恼人的努门迪尔是否也在这里时,国王再次开口。

“这里只有我们。”

基密卡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要吞没本要说出的话。他对地毯的触感好了一些,但仍不能减轻他心里的别扭——甚至是异样。

“这是父亲的书房?”他问道。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太过熟悉的路径,让他根本不用猜测更多。而绢布底部暗暗漏出的光线,甚至能让他判断出他就在书房的正中央。

那里原本躺着一张巨大的中洲地图,牛皮材质,绝非此刻的绵软。

难道他的兄长会时不时躺在这里休息吗?还是跪在地上亲吻他热爱的维拉。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也许他会和努门迪尔在这里接吻。

他的笑显然引起了兄长的关注,他眼底的光被挡住了,他听见窗帘被合拢的声音,这让整个屋子都显得又些阴冷。

“你要在这里杀了我?”基密卡德侧头,对着国王的方向,然后他听见他的脚步声正向他靠近。
“你听见了,我不会让努门诺尔再染上鲜血。”塔尔-帕兰提尔停在他的面前,“埃雅仁迪尔的子嗣更不会杀害自己的至亲。”他似乎蹲了下来。

“真是仁慈的国王啊。”他本想嘲讽,只是对方突然的靠近让他更加不适。

“告诉我吧。”帕蓝提尔忽然靠在他的肩上,他的嘴唇就在他的耳畔,“那个人是如何惹怒基密佐尔之子的。”他仍然用阿督耐克语称呼他们的父亲,尽管那只是为了安抚他的弟弟。他的双手绕过基密卡德包裹在紧密皮衣里的侧腰,伸向他的身后,替他解开了他的双手,当这样的姿势让基密卡德更加动弹不得。

而那股香气就是这样越发浓烈地冲进了基密卡德的呼吸里,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如果你想讨好我,以让我说出实情,或者任何某种目的……至少别让我闻到这些。”他轻轻活动了一下他的手腕,接着却又被帕蓝提尔的双手抓住,这让他更加恼火,“用种种方法惩罚我吗?那么你确实比你的顾问高明得多。”

“你很在意他,基密卡德。”帕蓝提尔没有动作,他的手臂几乎环住了基密卡德的腰。“因为他是忠贞派的领袖,你最大的仇敌,是吗?”

基密卡德感到自己似乎陷进了国王的怀抱里,但他无意挣扎,如果可以,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地、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我最大的仇敌不是你吗?如今的国王不才是忠贞派的领袖吗?”

帕蓝提尔顿了一下,用更深沉的声音说道,“不。我心里的智慧告诉我,国王应该不偏不倚,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灾祸。”

基密卡德也怔住,他没有想到他的兄长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对维拉的爱超出了一切,让你几乎失去了理智。”

帕蓝提尔笑了一声,“你该好好考虑,在你我之间,究竟谁失去了理智。”

基密卡德挣开了他的手,但他没有摘下他绢布,他一点也不想看他兄长此刻的模样。但他的右手握住了国王的脖子,当然没有太用力,“在我们出生的时候——甚至在那之前,古老的传统就已经作废了。努门诺尔人已经习惯了不被维拉和精灵左右认知的生活,成为自己的主人。我和父亲只是站在了绝大多数民众的一边,是你——你和你的母亲,是你们选择了背叛。”他意识到自己离帕蓝提尔很近,他甚至能闻见他的呼吸,“是你们便要反其道而行之。啊……当然,仁慈的智者当然应该怜悯弱者,作为他们的给予者,而非掠夺者。但这也就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却颤抖起来,“你尽管做你慷慨的王,其他的可以交给我。而这些都不需要维拉的同意,不是吗?难道不是他们抛弃了我们?”

帕蓝提尔抓住了弟弟渐渐用力的手腕,“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人类也许可以自力更生。但在世界之中,我们仍受限制。”

基密卡德轻哼了一声,“怎么?你又要说出你的预言了吗?”他松开兄长脖子的手,却意外抓住了他的衣领,他发现帕蓝提尔似乎脱掉了他的长袍。“也许有人会因此害怕吧,但那人绝不会是基密佐尔之子。啊,我亲爱的兄长。”他的口吻骤变,他拽着一颗纽扣,几乎要把他拧下来,“让我告诉我杀了一个什么人。”

他狰笑了一声,又深吸了一口气,“我杀了一个疯子。他走过了阿兰多的每一个街道,告诉所有人,维拉伊尔牟降临了他的梦,梦里白树枯萎,而努门诺尔人一个接一个死去。”他顿了一下,呼吸因激动而颤抖,“所有人都被他的预言吓坏了,说努门诺尔要灭亡了。”他大笑一声,“对,他们说,努门诺尔要灭亡了,你的努门诺尔——我们的努门诺尔要灭亡了。就因为那个疯子说他看到了。”

帕蓝提尔看着基密卡德涨红的脸,咬紧了牙关,他口中的疯子说出了他的恐惧,他不知道他的弟弟是否同样恐惧,他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他颤抖的呼吸,让他判断不出恐惧和愤怒哪一个更多。
“所以,你挖出了他的眼睛。”国王的语气平静得伤人。

“是的,我挖出了他的眼睛,那个疯子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似地大笑起来,然后一路沿着国王大道跑进了河谷,几个小时之后,有人看见他坠入了西利尔河。”他的语气冷静了一些,“你知道吗?甚至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救他。”

基密卡德松开了兄长的衣领,手指冰冷,“他死了。而向你的顾问回报这件事的人,是我的亲信。那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他想取得国王的欢心。”他顿了一下,然后幽幽开口,“他以为你一定很想杀了我。”他低下头,暧昧地在国王的脖子上吐着气,“是这样吗?兄长?”

“我不会杀你。”国王的判罚向来严密,从不悔言,“即使是这样的想法都会让我心上蒙尘。你知道的。”

“真是慈悲啊,像母亲那样。”说出了全部事实的基密卡德像是泄了一口气,“可惜帕蓝提尔不会是基密卡德的朋友,他对他的仁慈实在有限。”

“基密尔……”国王却以食者捂住他的唇瓣,他出言轻和,已经没了王者的冷酷。“该听我说了。”

基密卡德不再说话,尽管他不期待兄长会说出让他高兴的话语来,但他惊讶地发现,他几乎已经适应了他身上的香气。

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


然后是doi时间


*

努门迪尔再一次踏入国王的书房已经是一天之后,他知道他拦不住他的抉择,但也许是基密卡德已经离开,他胸口已经没有了那种怒气。

他向他的王递上文案,告知他中洲的精灵王向他寄来信件,也许是感激他与之重新建立的友谊。

国王抬头,他向着努门迪尔笑了一下,“多谢。”

他知道,如果没有努门迪尔的同意,基密卡德没有那么容易逃脱制裁。如他所言,想要讨好国王的人有的是。

“我知道你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安督尼依的亲王轻叹,“在这片土地上恢复旧时的传统并不容易,即使是此刻拥立你的人,也不完全都与你齐心。你要小心。”

塔尔-帕蓝提尔向他的挚友投以感激的微笑,“我很庆幸,我的身边还有你。”

努门迪尔的目光微微暗淡,“那么,我也很庆幸,你仍是我的挚友。”

而我也爱你。

努门迪尔在心里默念一声,然后退出了国王的视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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