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9】第三部其一：努门诺尔沦亡史第三个版本
努门诺尔覆灭的第三个版本
在提及阿那督尼的沉沦之前，有必要先回看一下努门诺尔传奇的最初描述，它的产生与《失落的传说》有密切联系。努门诺尔的覆灭（加上一份最初的简介）现存两个版本，在卷五中给出，我称之为FN I和FN II，第二个版本与初版类似但更长。而后续的工作则是在撰写《魔戒》期间完成的，包括一份描述“世界变圆”的重写段落，以及关乎贝烈瑞安德及最后同盟的延伸节选（见卷五）。但因为Ondor这个名字出现在较后的篇章中，其日期应在1942年二月之前，那时Ondor成了Gondor（见卷七）；那时我的父亲正在撰写《魔戒》第三卷。
现在这里呈现的是努门诺尔覆灭的更深入文本，书写得也更漂亮，这在卷五中的曾提及但未摘录；我在那里提到“这一版本有所提升，在细节上有修改，但在所要陈述的主旨中少有增进”，包括一份属于同时期的、仅被提及的修订稿，也就是说它与《魔戒》撰写的早期阶段相关。
忧郁阿那督尼的沉沦展现了与努门诺尔之覆灭的巨大诧异，我在这里完整给出第三个版本，可称之为FN III，以便更轻易地比较两份作品。我再一次引入早期版本中的段落数字，FN III中的各种诧异将如下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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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传说
努门诺尔的覆灭
S1 在大战之中，曼威之子Fionwe驱逐了魔苟斯， 而贝烈瑞安德的人类三大家族是精灵的朋友和同盟，并且做出了许多英勇之举。但其他族群的人类则渐入邪恶，并为魔苟斯而战，在西方的君主获得胜利之后，那些没有被毁灭的向东逃回了中洲。在那里，他们的许多族人还在荒野之地徘徊，野蛮而目无法纪，并拒绝了Fionwe和魔苟斯相似的助战情愿。但奉魔苟斯为主的邪恶人族成为了他们的主人，而魔苟斯麾下的生物逃出了桑戈洛锥姆废墟，他们来到了人类之间，在他们之中投下一道恐惧的阴影。因诸神[＞维拉]一度放弃了人类，因他们拒绝召唤，甚而奉魔苟斯之友为主人。魔苟斯在其统治时期创造的许多邪恶之物困扰着人类，那些生物有恶魔、巨龙和丑陋的野兽，以及肮脏的奥克，这些都是对伊露维塔之造物的愚弄，很多人类并无快乐。
但曼威驱逐了魔苟斯，将他关在了世界之外的空虚之境，那里空无一物，他不能重返世界之中，不可存在或被看见，而诸王[＞西方之王]皆在其位。然而他的意志留下了，引导着他的仆从，鼓动着他们去寻找推倒诸神之法，并伤害那些违背他们的人。魔苟斯被驱逐之后，诸神举行会议。精灵[＞埃尔达]被召唤回到西方；那些遵从召唤的再次居住在了“孤岛”埃瑞西亚；而那座岛被重新命名为阿瓦隆：它很接近维林诺，并在蒙福之地的视野之内。但三个忠诚的人类家族被给予了更丰厚的回报，曼威之子Fionwe来到了他们中间并教导他们，给予他们智慧和力量，他们的生命比其他种族的人类更加强壮。[补充：他们的生命不受疾病所扰，是中洲人类的三倍，而“步履坚定的”胡林的后裔，被给予了更漫长的寿岁，甚至长达三百年[如后续所言].]（注1)
S2 一片陆地被塑造以供他们居住，它并不属于中洲、也不属于维林诺；它自大海中升起，但更接近维林诺。欧西自大海深处托起了它，奥力铸造了她，雅梵娜佑其丰饶；埃尔达也赠来出自阿瓦隆的鲜花与泉水，丰美此处的花园，诸神的孩子们将不时漫步其中。维拉称这片土地为安多尔“馈赠之地”；而居住此地的人一开始叫它Vinya“青春的”，而在之后的骄傲年代里，他们称之为努门诺尔“西方之地”，因为在所有必死之族居住的土地中，它在最西面。但它并非真正的西方，真正的西方是诸神之地维林诺。但努门诺尔终于沉灭，它的名字不复存在；在它被毁灭之后，它成为了从“覆灭之地”亚特兰提逃出的人们口中的传奇。
古时那地的主要城市及庇护之地在西海岸的中心，称作Undunie[＞Andunie]（注2），因它面对着日落。但国王的至高居所则在陆地的中心Numenos，Earendel[＞Earendil]之子埃尔洛斯在这里建造高塔和城堡，而他是诸神、精灵与人类选择的努门诺尔人的[＞被指派为第一任]君主。他同时出自哈多和贝奥家族，而他们都是人类的先祖；而另一方面他们也拥有埃尔达和维拉的血脉，因为伊缀尔和露西恩是他们的女性先祖。但埃尔洛斯和他的子民都不是永生的，因为维拉不能夺走死亡赠礼，那是伊露维塔赠与人类的。[这段中，从“他同时出自……”起被剔除，并被下面的文字取代：“埃尔隆德和他的兄弟埃尔洛斯都同时出自哈多和贝奥家族，他们都是人类的先祖。另一方面他们也拥有埃尔达和维拉的血脉，因为伊缀尔和美丽安之女露西恩是他们的女性先祖。在古老岁月（Eldar Days）里，除他们之外再无人类有与精灵的亲缘，因此他们被称为半精灵。维拉确实不能收回死亡赠礼，那是伊露维塔赠与人类的，但在半精灵的问题上伊露维塔给了他们判决权利。他们决定：兄弟二人将自主选择。埃尔隆德选择与首生子女为伴，于是首生子女的生命赐予了他，而他也获得了另一项馈赠，即这个选择并非一次终了，当世界渐渐苍老他将回返，若他愿意，他可以成为人类，直至死亡。但埃尔洛斯选择成为人之王者，他被给予非常长的寿岁，是普通凡人的七倍；而他的血脉，即努门诺尔王室的国王和领主们[补充：即胡林的后嗣]也拥有即使对于努门诺尔人来说也相当长的寿岁，而许多国王在Numenos生活了四百年。埃尔洛斯活了五百年，统治努门诺尔长达四百一十年。但，尽管长寿且无病痛困扰，努门诺尔人仍然是必死的”]但努门诺尔的语言是蒙福之地埃尔达的语言，努门诺尔人与精灵有所交涉，并被允许从远处望向维林诺；因为他们的船只常常航向阿瓦隆，在那里他们的水手会住上一段时间。
随着年岁增长，努门诺尔人变得强大而光荣，在各个方面都比其他人类更像首生子女，但在美丽和智慧上他们不及精灵，尽管他们在体型上更加高大。努门诺尔人非常高大，比中洲最高的人类还要高大。在所有的技艺之中，他们最着意于船只建造以及航海，他们成为了水手，且后世无人可及，因那时世界已渐消弭。他们从西方的埃瑞西亚航向中洲的海岸，甚至进入内海；他们也向南北方向通航，并从他们高高的船头瞥见东方的黎明之门。他们出现在荒野之民中，使他们充满惊叹和忧郁；因为阴影世界中的人们，认为他们是西方的神明或神明之子。他们在荒野之地四处播种优良的种子，他们向荒野之民传授他们能够理解的歌谣及智慧，但中洲的大部分人类害怕他们并且逃跑了；索伦影响了他们，魔苟斯欺骗了他们。他们认为神明是可怖且冷酷的。在那远古的时间之外，于传说的回响之中，光明与黑暗并存；而降临在他们之上的阴影无比沉重，于是努门诺尔人很少来到他们中间，他们从不在任何地方过多停留。他们在世界上所有的水域中航行，探寻未知，但他们的心始终向西；他们开始渴望维林诺不死的福祉，随着他们的力量和荣耀增长的，还有他们的欲望和躁动。
S4 诸神禁止他们航行至孤岛之外，不允许他们登上维林诺，因为努门诺尔人是必死的，尽管西方的主宰给予他们长寿，但他们无法摆脱终将到来的对世界的疲倦，他们会死去，甚至是Earendel后裔中的国王们，在精灵眼中，他们的生命不过瞬息。于是他们开始在私语中违背法令，巨大的不满在他们之中滋长。拥有知识的大师们不断地探寻延长寿命的秘密；他们向阿瓦隆派遣间谍，这激怒了诸神。
如今时间已过[补充：在塔尔-卡理安的时代，在他之前有十二位君主统治这片土地。]（3），而魔苟斯的仆从索伦在中洲变得强大；他得知了努门诺尔人的力量和光荣，以及他们对诸神的效忠，他害怕他们前来，夺走他在东方的统治，并将中洲的人类从阴影中救出。而国王也从他的水手口中得知了索伦的消息，据说他称自己为国王，比任何努门诺尔的国王都要伟大。于是，塔尔-卡理安没有听取诸神与精灵的意见，便派遣信使来到索伦跟前，命令他前来降服。但索伦满是恶意与狡诈之心，他佯装谦卑而来，以预兆和奇迹欺骗努门诺尔人。渐渐地，索伦将他们的心引向了他的主人魔苟斯。他向他们预言，欺骗他们说魔苟斯将重新降临世间。索伦向塔尔-卡理安和他的王后塔尔-伊莉恩进言，许诺他们如果转向信仰魔苟斯，他们将有无尽生命，并统治世界。而他们相信了他，坠入阴影之中，他们子民中的大多数人追随了他们。而在居中之地伊露维塔之山上，塔尔-卡理安建立了一座供奉魔苟斯的宏伟神殿，索伦就居住在此，整个努门诺尔都在他的警戒之下。[这个段落中，从“在伊露维塔之山上……”起，被剔除且代之以下文：在Numenos之城的中心（注4），它的穹顶耸立如黑色山峰怒瞰平地，浓烟自它而起，因在此神殿之中，努门诺尔人向魔苟斯献以恶毒的牺牲，祈求黑暗之主让他们摆脱死亡。但伊露维塔的圣地就在天堂之柱Menelmin之顶，在这片土地上，人们会在那里表达感恩。这也是努门诺尔仅有的索伦不敢踏足之地，于是他也禁止任何（人）在死亡的痛苦中去往此地。很少有人敢于违抗他，哪怕他们想要这么做。因为索伦有许多眼线，而陆地上的所有道路都在他的警戒之下。但仍有一些人保持着忠诚，并不向他屈膝，他们中的首领是俊美的埃兰迪尔（Elendil the fair），以及他是儿子阿纳瑞安和伊熙尔杜，他们也出自Earendel的王室血脉，虽然并非直系。]
S6 随着年岁增长，塔尔-卡理安感到暮年将至，并为此烦忧。但索伦告诉他魔苟斯的奖励被诸神扣留，因此如果想要获得巨大的权力，并从死亡中挣脱，国王必须成为西方之主。而对死亡的恐惧让塔尔-卡理安倍感沉重。于是在他的命令下，努门诺尔准备了一只强大的军队，他们的力量和技艺与日俱增，因为他们获得了索伦的帮助。努门诺尔的军队如同无数岛屿串联成陆地，他们的桅杆如同高山中的密林，他们的旗帜汇成暴风雷鸣中的飘带，他们的航船猩红而黑暗。他们缓缓向西而去，因风已不在吹拂，在这个骇人时刻世界都静了下来。他们越过阿瓦隆；据说精灵们哀悼着，并生出病痛，因为维林诺的光被努门诺尔人的乌云阻隔。塔尔-卡理安袭击了维林诺的海岸，他投下一道霹雳闪电，火光降临至图娜山顶，烈焰卷着浓雾笼罩塔尼魁提尔。
S7 但诸神并未回应。努门诺尔的前锋踏足禁忌海岸，他们在维林诺的边界安营扎寨，声势浩大。而曼威的心中充满悲伤和忧郁，他请示伊露维塔，获得了创世者的力量和示意，于是世界的命运和形貌改变了。诸神不再沉默，并施展了力量。维林诺被移出了世界，一道罅隙出现在大海之中，阿瓦隆以东。
在这罅隙之中，大海陷落，大地之上满是水流跌落的声响，瀑布中升起烟幕，淹没了永恒之巅。而在阿瓦隆西面，所有努门诺尔的船只都深陷危境，他们被淹没了。黄金的塔尔-卡理安和他明艳的王后伊莉恩如同星辰坠入黑暗，就此陨落，再无人知晓。而踏入诸神之地的战士们被坍塌的山脉掩埋，据说他们被囚禁在被遗忘者之穴，直至审判之日与末日终战来临。
S8 接着，伊露维塔收回了中洲西面的大海，及其东面的空虚之地，新的土地和大海形成了，世界开始衰落，因为维林诺和埃瑞西亚被移入了隐秘王国。之后，无论人们如何航行，他们都将无法找到真正的西方，最终只能精疲力尽地回到原点。那时有洪潮和混乱的水流，大海淹没了古时干燥的陆地，中洲的东西方皆是如此。
S9 努门诺尔紧挨着大罅隙的东面，它彻底沉沦了，被大海彻底吞没，荣光消弭，只剩下一部分从毁灭中逃脱的子民。一些是出于塔尔-卡理安的命令，一些则出于自我的意愿（他们仍然敬爱诸神，不愿参与攻入西方的战争），当舰队出航时，他们被留在身后，他们坐在东岸的舰船上，以待战事变得邪恶。陆地上高墙的保护让他们得到了时间，免于被大海淹没。许多人逃向东面，最终到达中洲的海岸。
衰弱的伟大人族中残存的这一小部分，躲过了怒风羽翼中咆哮的海浪，竭尽了他们古有的骄傲与力量。而那些站在向海的高处张望着的，见证了灾祸的降临，他们被风浪托起，而那风浪来自迷雾、黑暗及水流的暗语，他们黑色的船帆反衬着夕阳，看上去强大可怖，高大的君主们的恐惧，从大海深入陆地。
S10 努门诺尔人是人族的领袖和君主，他们紧贴着中洲的西海岸建立王国和强大地域。少数的一些确实邪恶，他们本就听命于索伦，难以在心中将他舍弃。但大多数人则心存善念，他们敬爱维拉，牢记古老的智慧。但他们都全然渴望着凡世中拥有长生，而死亡的念头仍重压着他们。命运让他们东往来到中洲，他们的心却仍向西方。他们为死者建立比生者更宏伟的建筑，用华而不实的珍宝装饰死去的君王，而智者仍在探寻延长寿岁的秘密，或说将它召回。但据说，他们在古时所拥有的三倍于寻常人类的漫长寿命，缓慢缩减着。而他们的成就只有使死者肉身不腐的技艺。于是西方世界的王国成了暮地，汇聚着幽灵。曾经存在的事物半数已被遗忘，而人们在困惑中仍心存幻想，在他们的脑海中尚存那片大陆的痕迹，凌驾于世俗世界之上，尽是浮光掠影。许多人认为那片大陆正在西方，被诸神统治。生前不可以肉身寻得真正西方的人，在死后将到达此地，背负着他们所拥有之物的阴影。因此在之后的岁月中，人们用船只埋葬死者，他们的盛大葬礼设在海上，在古老世界的西海岸边。
S11 努门诺尔人的血脉留存在西方大陆及海岸边的人族中，太初世界的记忆在此处最为清晰，而这里也设立着自中洲航向西方的古道。世界的古老轮廓留存于伊露维塔的想象中，诸神的思虑中，世界的记忆里。它的塑造和计划在不断改变，历经磨难。人们把它比作一片空气、笔直的视野弯曲而非地球的弧度、在厚重的空气中缓缓升起的一座平坦的桥。许多努门诺尔的流亡者在旧时仍能看见通往西方的道路，时而清晰时而更加模糊。他们相信有时从高处他们会突然看到在笔直航道的尽头立着塔尼魁提尔的山巅，高悬于世界之外。那时他们建立起非常高的塔楼，他们的圣殿立在高山顶点，如果可以他们将向上攀爬，穿过中洲的雾霭，找到更明朗的上空，在那里视线不被阻隔，可看到遥远的事物。
S12 但拥有古时的远视能力的人已不多了。而有些人看不见它，也无法在脑中构想它的形貌，他们对建造高塔者嗤之以鼻，而更相信行在水上的船只。但他们只去往新世界，发现他们和旧时一样，且终将毁灭，于是他们宣称世界是圆的。
在笔直航道之上，只有诸神可以行步，只有精灵的船只可以行往。航道笔直地穿过可呼吸的空气，然后向上起飞，接着穿过凡人之躯不可承受的Ilmen。尽管地球表面变弯了，流淌其间的海水也弯曲了，上方的空气也已曲折，但据说即使是能远眺的古努门诺尔人也不能理解这些，他们苦于建造能悬浮于水上、航行在幻想之海的船只，但他们只造出了行在空气里的船。这些船能够飞行，也去了新的世界，以及旧世界的东方，他们宣称世界是圆的。就这样，许多人摈弃了诸神，不再书写他们的传奇。但中洲的其他人族看见会飞行的努门诺尔人，满是惊奇和恐惧，他们将空中的水手视为神明，一些努门诺尔人对此很满意，认为就该如此。
S13 但并非所有努门诺尔人都不明就里，沦亡前的旧知、先祖精灵之友中传承的智慧都被长久保存着，最智慧的人教导着人类的命运不被弯曲的路径所困，也不在笔直航道之上。因圆即无尽，尽管不可逃脱。笔直航道确有其事，但在世界之内终有尽头，而那是精灵的命运。他们说，人类的命运既不在圆中也没有尽头，在世界之内不得完满。
但智者之智尚有悲痛与懊悔，他们记得灾难如何降临，人类又是如何与笔直航道分离。因此他们尽己所能对抗魔苟斯的力量，并为索伦所憎恶。人们袭击他的神殿和仆从，中洲之地的强者间战事不断，而今只余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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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门诺尔沦亡的早期版本中另包含的部分（S14）在FN III中被删除。
根据给出版本的结论，如其初稿所写，出自《魔戒》创作初期，比The Notion Club Papers更早。几乎可以确定的是，改动的添加的部分属于Papers即阿那督尼时期。
最主要的证据（注5）是S5添加的内容，即塔尔-卡理安是第十三位国王，以及S5中修正的对神殿的描述：它不在伊露维塔的圣山上，而“在Nunenos城市的中心。”（见注3和4）
最值得关注且令人惊讶的是，FN III中后添加部分的特征如S2中描述：“首生子女的生命”被赐予埃尔隆德，如他所选择，“而他也获得了另一项馈赠，即这个选择并非一次终了，当世界渐渐苍老他将回返，若他愿意，他可以成为人类，直至死亡。”据我所知，在埃尔隆德的选择问题上，其他地方再没有这样的描述，这与《魔戒》附录A相反：“第一纪元末，维拉赋予半精灵一次不可反悔的选择，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归属于哪一支亲族。”FN III中出现关乎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的段落晚于努门诺尔沦亡史，但这句话已被移出（见《精灵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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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可见S13中提到的三倍于寻常人类的寿岁—步履坚定的胡林后裔：或许是出于无意，因为胡奥才是图奥的父亲，而后者正是埃兰迪尔的父亲。但在S2中再次提及胡林，卷7中有注视：“大步佬是埃尔隆德的族人，图林的后裔。”这里的图林应是图奥的误写。
【注2】Undunie：FN II的形式是Andunie，但从FN II的书本打印中形式变成了Undunie。
【注3】在阿那督尼沦亡的第二稿的修订中，塔尔-卡理安是第十四任国王（而非第十三任）。
【注4】神殿所在位置不确定。
【注5】这个误差的反面，给S2加了一段关于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的长长的补充，在这段潦草的注释里提及了阿督那克语，但并未标明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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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会把下面两个古早翻译改改
